您知道《心經》在說些什麼嗎?《心經》云:五蘊皆空,該怎麼空?度一切苦厄,又該如何度?
《心經》就是在說一個人的「我」;從一個平凡的我,進入到一個修學的我,而後到達一個成就的我。
若想今生有所成就,就不能僅止於膜拜、誦念《心經》,更需要理解、實踐。
這是一本在家學佛必看,出家修行弘法更要拜讀的經典導論。
不空談、不妄論,日常捻來智慧妙喻,敎我們腳踏實地的在生活中體取、實踐佛法,從平常飲水裡找到轉煩惱成菩提的智慧心泉。
書籍資料
書名:
心經導論作者:
白雲老禪師講述;千佛山白雲出版社編輯部整理
出版/發行:千佛山白雲出版社
出版日期:民國 106 年 1 月 (再版)
定價:280 元 (運費需另計)
精彩內文試閱
今天來介紹--《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》。
《心經》其實不是整部的,《心經》在整個「般若部」裡面來說,只是像車輪子的軸心一樣。為什麼說它不是整部的經呢?一般看經典,一開始都是--「如是我聞,一時佛在什麼地方⋯⋯」,後面則有「信受奉行」這樣的結尾;大家看《心經》前面就沒有這些文字。再如平常常唸的《普門品》,也只是《法華經》裡面的一品;可是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》它也不是經之一品,是六百卷《大般若經》的精要,以般若為主題,將重點用最簡單的方式把它標出來。
讀《心經》,先要瞭解一個大前提--《心經》究竟在說什麼?雖然很多人都會背,用最簡單的一個字來說,《心經》就是在說一個人的「我」。如果把這部《心經》,從「觀自在菩薩⋯⋯」到結束,二百多個字,幾乎就是談人的那個「我」。怎樣從「我」的認識,到「我」在修學的道路上的過程;也就是知識經驗,或是道理方法,知道怎麼去面對那個自我;而且還舉出像菩薩、佛,曾經也是這樣成就的,也就是如何從平凡的我,進入到修學的我,而後到達成就的我,這是《心經》的重點,就是在說「我」。
首先來介紹經題--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》。「般若波羅蜜多」,我曾經介紹「大般若經要解」,作過很詳細的解釋,可以拿來參考。在這裡就再介紹一下,「般若」兩個字,一般把它稱為「智慧」,在梵文裡面,並不是恰當的說法,因為「般若」的意涵,是針對智慧的「慧」而說的;為什麼傳統的講經,談般若就是智慧,並沒有人反對它呢?因為般若的本身是依據知識、經驗而來,也就是說般若的表現,是來自知識、經驗;知識、經驗在梵文中間,叫做「闍那」,「般若」是隨著「闍那」發展出來所表現的力量,或是效果。
把智與慧放在一起,是因為般若是從「智」而來,也就是「慧」是從「智」而來;若說般若不是智慧,也不可以,因為「般若」固然是「慧」沒有錯,可是這慧是從「智」而來,舉例以助瞭解:
有人講:家庭裡「家有一老,如有一寶」,這個「老」跟「寶」所要表現的是什麼?表現這個老人家,在他的生命過程中經驗了許多的知識,這些知識在幾十年的現實生活中間慢慢成為力量,所謂「寶」,是指珍貴的東西;而「般若」就好像是從知識經驗裡面展現出來的力量,在修學的道路上,有絕對的幫助,知識經驗所展現出來的是力量或是現象,有饒益價值的,都可以叫做「般若」。
「波羅蜜」,在佛學辭典上通常是翻成「到彼岸」,這是簡單的翻譯;因為「波羅蜜」或「波羅蜜多」,本身是有含義「到彼岸」,可是為什麼要到彼岸?到彼岸有什麼好處?這些都沒有表現出它的法義來。講「波羅蜜」或「波羅蜜多」,在梵文裡面還包含有「方法」的意思,這個「方法」,並不是「波羅蜜」本身是方法;譬如「六波羅蜜」,有「施波羅蜜」、「忍波羅蜜」,「施」與「忍」才是方法,依於這些方法,可以從不好的地方,或苦的岸,到達樂的岸,所以有離苦得樂的說法。
為什麼波羅蜜後面加一個「多」字呢?因為我一開始講了,《心經》本身只是般若部的一個軸心。講六百卷《大般若經》,幾乎是把它濃縮起來的重點,所以這個裡面的「多」,不能夠說只是把它翻成為,好像英文裡面加「S」,不是那個意思。《心經》談「我」,那個「我」是概念,這個概念裡面提出很多的內容,稱做概數。「多」的本身,就是包含了裡面的內涵的意思,所以說「波羅蜜多」是依於什麼樣的方法?這種方法要它幹什麼?--人在現在所處的環境,是苦的,當然就有欲求,希望離開這個苦的地方;離開這個苦的地方到什麼地方呢?到達另外不苦的地方。
但如果只是把苦跟樂作成相對來比,不是佛法的說法,佛法的說法雖然講離苦得樂,文字上是這麼講,不是以苦樂的分別來看;因為苦樂的分別,在世間法裡面本來就是如此,人的我本來就有這種分別,比方苦樂、美醜、對錯⋯⋯等,總是在相對中去起分別,所以《心經》的「心」字就是因為「心」會起分別,需要有方法,去認識這些「相對的」,這些相對,以世間法來講,對或善,是好的,正面的;錯、惡,就變成負面的,是不好的。
在這裡,主題並不是要去分別世間法的好與不好,而是世間法裡面,人的本身就有分別心,既然有分別心,肯定是人就會發現,人的分別心裡有好也有不好。
「好」究竟對人來說,是幫助還是傷害?當然以人來講,「好」當然是幫助,不會是傷害;可是如果以《心經》的「心」字來看,既然心是有所分別,而有的時候「好」卻不一定是「好」;問題在哪裹?問題在於自己分別的意識。
譬如:看到人的言語行為,表現得不怎麼好,就去告訴他--你這樣不好。可是在對方的出發點「他是為他好」,可是你講出來的是「不好」;可以發現,內心裡面是一番好意,表現出來的,卻是告訴對方你的不好;心,本身就已經起了分別,如果要以「波羅蜜多」,以這種能夠離開不好而達到好的境界來看這個問題,就很容易瞭解,瞭解什麼呢?--你的出發點。
本意是好,可是告訴人家「什麼地方不好」,這叫「自心分別」,這種「自心分別」在對方的感受--是好意,可是對方並不知道內心所具備的好意,而講出來的不好,對方卻很容易理解。看由自己到對方,對方聽到的是不好,可是講的人內心的出發點是好,這就是沒有辦法讓所講的話,使別人能夠跟你起共嗚,能夠相應,所以還是一種心的分別。
這個意思用白話怎麼說呢?你說是你的好,他說是他的好,你說不好,他不一定認為他不好;同樣,你說不好,或是你說好,對方也不一定認為你是不好,或者好;這是每一個人的自我的分別不同,因為人的心有這種不同的分別,所以佛陀才提出道理、方法,講要怎樣去面對自我,也就是面對這個心。只不過談到心,在梵文中間「心」,也有不同的心,最起碼說的就是人的心臟的心,就是講「肉團心」。這種肉團心曉得只是物質體,並不能表現什麼,在梵文中間談到心,除了講這個「肉團心」之外,還有叫做「思慮之心」,就是會去思考的心,這種思考的心,可以說是內在的,自我意識的認識、調理、顯現。
通常在《心經》談的這個心,包含了人從無始以來,因為業而完成的一個我,這中間不是說「肉團心」,是從無始以來因為不管是所做的業行也好,或修的道行也好,這都關係到心。談《心經》的心,它不包含「肉團心」,完全是講「思慮之心」。為什麼不談「有分別之心」?--因為「分別之心」也是經過思慮而表現出來的。
可以發現「般若波羅蜜多心」,後面有一個「經」;這個「經」一般都是翻成──用紙張、用線給它串起來,稱之為「契經」。「經」有很多的註解,在這裡就是「道路」。這種道路是說,依於「般若」,可以離開不好的地方,而到達另外好的道路。這個道路面對的是誰?--面對人的是每一個自我,也就是說那個「我」就是心,怎樣去走這條道路!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》,經題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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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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